巴奈音樂會

湯姆那裏知道巴奈12月8日下午要在台北中山堂辦演唱會時,心裏還猶豫著該去參加反暖化遊行呢還是去看演唱會,所以事先並沒訂票。但自從抗暖化遊行主辦單位宣布邀了星光幫來宣傳,嗯,那我可以安心地去聽巴奈的演唱會了XD。因為只有自己一個人前行,懶得用ATM轉帳,賭著可能進不了場的風險,到了現場幸好還有餘票,而且還是不劃位排隊挑位子。我很早就入了場,表演的場地並不是中山堂的主廳,而是建築物側翼的光復廳,不含架起來的舞台,一百坪左右的平面空間,放了七排約莫200來張的座椅。佻高的空間感,三側還有balcony ,是用來架設燈光攝影的廊樓空間。

中山堂本身就是一處饒富設計之美的古蹟,我今天第一次進入它的內廳(之前都只是進來借廁所XD),演出還沒開始,我隨意在走廊窗前晃晃,它的內部簡單大氣,一點也沒有硬要加上填滿裝飾的繁複花俏。而主辦單位則在舞台後方,掛上了三四張長布細紗,一方面小小地遮掩住後方木窗和後台,也讓空間更顯得有立體的層次感。(因為沒帶相機沒圖沒真相,所以只好蓋出這麼多廢話:p)。

表演準時地在2:40分之前正式開始,很久沒見到巴奈,這回她剪了一頭落俐的短髮出場,坐在一台破舊的國小風琴唱著「撕裂我」,是第一次聽到的新歌。演唱的同時,舞台正後上方會有一個80吋左右的LED (驚,LED耶)打出曲幕和字詞跑馬燈。老實說,今天巴奈一開口的時候,我有一點小小的失望,難道我第一次聽到她現場聲音的那種爆發穿透只是時間久遠的放大幻想?這時後方的LED也變成一種敗筆,唱錯歌詞就抓包啦:p。至巴奈走入舞台,沒說一句話,開場後下第一拍音符後沒有停歇,就是一連串的組曲---流浪記、 怎會這樣、........一連六七首歌(叫不出名字,就是第一次聽到的新歌)。咦怎麼全都咳,全都感冒啦,我的位子前後左,一直陸續停到有「醒鼻涕」的微弱聲音,2點鐘方向的一位先生更是誇張,一直用面紙擦拭「人中」。而我好像從第三首歌,眼淚開始「無聲地」靜靜從臉頰滾下來,然後心裏一直吶喊著:「這不是療傷系,這不是療傷系Orz」。巴奈的歌,不是那種易飲順口的bittersweet苦澀帶著微甜,而是殘酷地揭露著自己的不堪,逼著直視沒有答案的疑問糾結。

表演近一個小時,巴奈才開口說第一句話,介紹台上的音樂伙伴,還有,提到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陌名其妙地感冒了,讓她在演出前非常沮喪,幸好這時候她的表情已經稍微放鬆,偶而露出頑皮的笑容,原來她真是一個很可愛也會搞笑的人。下半場的曲目,以她近二年帶著孩子回到台東定居,在面對著太平洋的都蘭部落,和當地各族群的朋友們一同用音樂寫下日常感動,這時期的音樂不再是早期的沈痛無奈,呈現另一種豁達的恬然。

經濟動物如我,一進入到現場,就開始計算,一張票600元,現場座位二百個,加起來門票收入也不過十多萬,光這些場地器材租借,主辦單位不賠死才怪。倒是巴奈很自得地笑著說這兩三年也沒有好好地經營自己的「音樂事業」,感謝今天還有一些人來現場,感謝野火樂集的費心準備。聽到這句話,我想,其實巴奈會不會再發專輯也不是那麼重要,儘管她是我唯一會期待發片的台灣女聲,但是小眾銷量恐怕不足以支橕損益點平衡,最後又是讓滿心要做出好音樂推薦好聲音的獨立音樂發行商負債賠錢吧 。就像今天我沒帶相機沒帶什麼記錄器材,看著前面某位先生不斷地舉著DC拍照,心裏沒有一絲懊悔遺憾。對於某些東西--美好的、痛苦的、憤怒的,無法擁有,於是你只好緊緊地記住,當你能夠緊緊記住的時候,便是最珍貴的。

巴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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